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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六章當年內幕,驚見柔兒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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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六章 當年內幕,驚見柔兒 (1)

“你跟雪衣先留在這裏,湖心小築也是我們的家,也要你們守護著才行。”子情輕聲笑著,拍了拍她的手說:“而且有機會我會讓你跟在身邊的。”

“嗯,小姐放心吧!我和雪衣會守護著湖心小築的,不會讓人到這裏來撒野。”紅衣點了點頭,臉上揚起了一個明媚的笑容。

一旁的幾人聽到她的話,不由笑了起來,雪衣輕笑著:“你以為湖心小築是什麽地方?大陸上的名門家族進了我們這梅林,也要守我們這裏的規距,敢在這裏撒野的人,除非他是不想活了。”

“呵呵……那是,我們湖心小築的威名可一點也不比那些大家族差,小姐,你治好了那雷戰祈,到時毒醫之名一定又會越加的響亮,他的手可是尋了好多名醫都治不好的。”紫衣輕笑著,看著她們的主子,眼中盡是崇拜神色。她何其有幸,能被小姐所救,又跟在她的身邊,當她被小姐救因的那一刻,她就打定主意這一生都要追隨著她,在她的身邊侍候著!

聽到她們幾人的話,子情只是淺淺的笑了笑說:“你們幾人一直都留在這裏,也很少外出,再過些天的四大名山比武盛會,你們要是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去看看。”

“真的?”幾人一聽,不由眼睛一亮。

見她們幾人的神色,她不由輕笑:“當然。”

“太好了小姐!”幾人欣喜的說著,相視了一眼,眼中盡是期待的光芒。四大名山比武盛會,十年才一回,她們能去觀看,自然是開心不已。

看著她們幾人欣喜的神色,子情也不由笑開了……

另一邊,碧落山莊之中,此時,一身玄色衣袍的墨成軒負手站在庭院中,看著那藍天白雲,眉頭微鎖著。當年在名劍山莊裏見了墨墨一面,卻沒有機會與她說上幾句話,這幾年來,更是一點消息也沒有,她是這是哪裏呢?為什麽不讓人帶一些她的消息回來?免去他一心的記掛。

再過些天就是四大名山比武盛會,她到時會去那裏嗎?今年她也年滿十五了,是應該回家了吧?十年了,整整十年了啊!柔兒,你在天上看著嗎?我們的女兒,她已經長大成人了……

庭院中,靜靜的,只有他一人負手而立著,思及往事,一身悲傷彌漫著他的全身,濃濃的哀傷令人見之也不由心頭一酸,饒是他在外是人人敬仰的碧落山莊莊主,集威嚴與正氣於一身,威攝眾人,可,在人後,他也一個會思妻念女的普通男子。

院子外,一男一女兩個年約十歲的小孩在院子外蹉跎著,他們手裏一個端著一杯茶,一個手裏端著一盤點心,兩人一樣的身高,一樣的容貌,而在他們的身後,跟著一名模樣嬌美的美婦人,嬌美的容顏之上,眉心的一點淡淡的愁緒為她添上了一抺楚楚動人的神態,一身紅色暗花紗裙,配以淺色的抺胸,豐胸細腰,身段迷人。

她,就是當年墨成軒帶回來的林婉倩,而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,則是她的孩子。

看著那兩個站在她面前的孩子,她一雙美目中不由掠過一絲厭惡與恨意,快得讓人覺得那只是一瞬間的錯覺,因為在下一刻,她便輕身上前,語帶溫柔的說:“去吧!你們爹爹就在裏面,把這個送進去給他。”

“娘親,可是爹爹不喜歡見到我們。”

男孩低下了頭,看著手裏端著的點心,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。他不知道為什麽爹爹從沒對他們笑過,也不跟他們說話,更從沒正眼看過他們一眼,他們聽莊裏的人私底下說起過,爹爹以前有一個女兒的,不是他們的娘親生的,是那已經死了的莊主夫人生的,爹爹很疼那個姐姐的,可是,他們也是爹爹的孩子,為什麽爹爹就不喜歡他們呢?

“娘親,要是爹爹又把我們趕出來呢?每次爹爹見到我們總是板著臉,很討厭我們的樣子,娘親,為什麽爹爹會討厭我們?”女孩也跟著問著,她也想知道,可是他們的娘親從來都不說。

聞言,她眼中閃過一抺幽光,神色不明的看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:“怎麽會呢!你們是他的孩子,他又怎麽會討厭你們呢!只要你們乖乖的,他一定會喜歡你們的。”林婉倩輕聲說著,哄著他們說:“快,進去吧!茶都要涼了。”

兩人相視了一眼,咬了咬唇,這才點了點頭的往裏面走去,當看到那抺負手而立,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時,兩人有些不安的輕喚了一聲:“爹爹。”

聽到這聲音,墨成軒不由皺起了眉頭,板起了臉回過了身,看著那兩個怯怯的站在那院子處的小身影,並沒有說話,但是臉上的神色卻已經在說著,他不喜歡看見他們!

這邊,在外面的林婉倩也跟著走了進來,看了兩個站在一旁不敢亂動的孩子一眼,便輕身行了一禮,喚道:“婉倩見過莊主。”

“你來做什麽?”墨成軒冷冷的一瞥,目光從她的身上掃過,不帶一絲的感情,甚至還有著一絲的厭惡。

“成兒和雙兒想見見您,所以,所以我就帶他們過來了。”她輕聲說著,嬌柔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忐忑,那模樣,像是生怕他會生氣似的。

隨著她的聲音一落,一旁的兩人這才走上前,女孩雙兒端著手裏的東西說:“爹爹,喝杯茶吧!”說著,雙手微微擡高,目光希翼的看著他,希望他可以喝她端過來的茶。

“爹爹,成兒這裏有糕點。”男孩也把手上的糕點往上遞去,希望他可以拿上一塊。

墨成軒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落在面前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上面,並沒有伸手去接,也沒有任何表示。這兩個孩子從會開口說話就一直叫著他爹爹,但是,他卻從沒應過他們一聲,因為喜歡不起來。

這兩個孩子,林婉倩說是當年一夜迷情後所懷上的孩子,當年他把她帶了回來,安置在一個偏僻的院落中,卻並沒有給她任何名份,漸漸的他也忘了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,而當他知道他與柔兒的女兒墨墨還活著時,更是欣喜若狂,誰知在不久後,這個女人卻讓人來告訴他,她已經懷了幾個月的身孕,當他知道時,馬上命人把胎兒打掉!

他可以接這個女人回來,放在山莊的某一個院子裏讓她過完一生,但是絕不允許她生下他的孩子!誰知,當時那大夫卻說,胎兒已經成形,若是強行打掉,必定一屍兩命,當時他只覺得氣憤不已!這個女人是故意的!她故意等孩子在她肚子裏七八個月的時候才讓人來通知,她就是知道他會要她打掉孩子!

當時,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念之仁,竟然會為自己帶來這樣的麻煩,可那裏已經後悔也沒有用了,所以也只好讓她把孩子生了下來後,讓他們母子在那小院子裏過日子,不過沒想到她竟然生的是龍鳳胎,起初幾年倒還安份,不過隨著這兩個孩子漸漸大起來,她就用著一個個的借口帶著兩個孩子來見他。

“把你的兩個孩子帶下去,我不想看見他們!”他冷冷的開口,轉過身去。從那兩個孩子的出生,他就沒理過他們,甚至更因為這個女人而厭惡著兩個孩子,就連兩人的名字也是她自己取的,不過因他從沒對外公開兩個小孩的身份,所以他們沒有姓,只有名。

“爹爹……”兩人一聽,不由把手裏端著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桌面上,跑過去拉著他的衣袖輕搖著,語帶哽咽的說:“爹爹,爹爹我們很乖的,我們不會惹爹爹生氣,爹爹,你看看我們吧!你理理我們吧!”

墨成軒冷冷的掃了那一旁的林婉倩一眼,沈聲喝著:“看來你是舒服的日子過膩了,你忘了我當跟你說過什麽話了嗎?忘了我警告你什麽了嗎?若不想被趕出去,就馬上把兩個孩子帶下去!”他冷冷的喝著,衣袖一拂,拂開了兩個拉著他的小孩。

他的孩子,只有一個,那就是她與柔兒的女兒,墨墨!

聽到他無情的話,林婉倩不由心頭一寒,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擰成了拳頭,她微垂低著頭,一含想哭卻不敢哭的模樣,卻沒有聽他的話帶著兩個孩子馬上就下去,而是頓了一下,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似的,擡起頭來看著他。

“莊主,我知道你是個負責任的大丈夫,我也知道你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我,你為了那一夜酒後亂性而負責,把我接回了山莊,讓我衣食無憂,免我顛沛流離之苦,雖然這十年來我在山莊裏沒名沒份,是一個特殊的存在,我也無悔,只因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,可是,兩個孩子是無辜的,他們沒有做錯什麽,他們是你的孩子,為什麽你就不願接受他們呢?”

“我的孩子?”墨成軒冷冷的一掃,語帶冰霜的說:“我與我夫人生的,才是我的孩子,其他的,都不算!”

被他那冰冷的目光直視著,林婉倩不由一陣心虛,強自鎮定的說:“我不敢與已故的夫人相比,可是,成兒和雙兒是你的骨肉啊!你不待見我可以,怎麽可以不待見他們呢?兩個孩子,他們嘴裏一直念叨著你,他們很渴望有你的疼愛,他們很希望你可以接納他們啊!”

“你以為,你生的孩子可以與我的柔兒所生的墨墨相比?”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說:“當年若不是你等到將近臨盆才告訴我你有了孩子,你以為我會讓你生下來?我沒跟你算這筆帳就已經是厚待你了,你別開口閉口的拿這兩個孩子來說事!若不是念著那一點血脈,你以為我會容忍著他們留在我這碧落山莊裏?”

聽到這話,一旁的成兒和雙兒眼中盡是受傷的神色。他們不知爹和娘之間發生什麽事,但是他們知道,爹是不會喜歡他們的……

被他這麽說,她不由沈默了下來。當年,那所謂的酒後亂性一夜迷情,只是一種假象,他從來都沒碰過她一下,在這碧落山莊十年,他更是從沒拿正眼瞧過她,她從開始的暗暗仰慕到最後的心死如塵,她知道他是不會愛上她的,也不會多看她一眼,為了她原本的任務,她忍受了一種女人所不能忍受的屈辱!

為了可以接近她,為了可以留在這碧落山莊裏,為了方便下手,她本就打算讓他與她發生關系,誰知那一夜他醉得一塌糊塗,根本就是連動都不會動一下,她無奈,為了讓他相信那一夜她確實是跟他發生了關系,在主子的命令之下,她被主子派來的男人破了處子之身,為了確保能懷上孩子,在接下來的幾天裏,主子都派了那名男人來與她行茍且之事!十年了,她花費了十年的青春,十年的美貌,十年的心機,她豈能容忍她的任務的失敗!

本以為自己無法接近他,那就讓孩子去接近他,誰知他不止對她絕情,更是對兩個孩子也絕情!十年的時間,她用了十年的心機,竟然還無法探查到她要找的東西到底放在什麽地方!這一回的四大名山比試盛會,他一定會前去,這個機會就是她最好的機會,她一定要把碧落日莊搜了個遍!找出她要找的東西!

“下去!”他沈聲一喝,久居上位者的威儀盡顯無疑,強大的氣勢令人不敢忽視。

見狀,她只得強忍下心中的憤恨,一臉柔順的帶著兩個孩子離開。回到他們自己的院落中,她放開了牽著兩人的手,一回身,手掌猛的摑向了兩個孩子的臉。

“啪!啪!”

兩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起,兩個小孩的臉當即刷的一聲浮現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,兩人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打罵,只是捂著臉,含著淚,卻不敢哭。

“我養你們兩個是幹什麽的?連你爹都不要你們,我要你們幹什麽?沒用的東西!我養你們做什麽!”林婉倩一邊咒罵著,一邊發狠的掐著他們的手臂,兩人一吃疼,忍不住的哭了起來。

“娘、娘親,別打了,別打了……”兩人哭喊著,一邊躲著她,心裏也是傷心得要死,為什麽爹爹不喜歡他們,就連娘親也不喜歡他們?

“沒用的東西!我當初為什麽就要生下你們!你們是我的恥辱!是我忘不掉的恥辱!我打死你們!打死你們!”林婉倩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藤條,咻咻咻的直往他們的身上抽,把一身的怒氣都出在他們的身上。

“嗚……娘、娘親,娘親……別打了,別打了……”

兩人一邊躲著,一邊跳著,藤條打落在身上,痛得他們身體一縮。因為他們兩個不被承認,所以也沒人教他們修煉武功,現在被打,也只知道本能的閃躲。

另一邊,在他們幾人走後,墨成軒這才轉身往房中走去。他來到床上盤膝坐好,準備開始修煉著內功心法,卻在一時間有些閃神,想起了那些事情。

在柔兒遇害後的三個月,他聽派出去的探子回報說,柔兒身懷那至高無上的淩天心法口決,當時他並不相信,只認識那只是謠傳,但是在一年後的某一天,他突然記起柔兒每個晚上都會讓他修煉的那套心法,因為那套心法與一般的心法不同,所以當時他就問柔兒那套心法有何作用?還記得柔兒笑說,那是她娘家的秘傳,男子修煉之後,有相當於虎鞭鹿丸的功效,最適合每晚睡前修煉。

當時他只是笑了笑,知道她是不會害他的,也知道那套心法定然是有強身健體的功效,要不然柔兒也不會一定要他必需在每晚睡前修煉。後來因為柔兒和墨墨遇難,他一度傷心難過,便那那套心法給忘了,直到一年後才猛然記起,在仔細琢磨之下,才知道原來柔兒每晚要他修煉的心法,竟然就是那至高無上的淩天心法!也在那一刻,他才知道,原來柔兒與墨墨會遇難,是因為這淩天心法……

這幾年來,他努力的修煉,雖然才悟透了第四層,但這對他的武功修為卻已經起到了很大的幫助,在淩天心法的幫助之下,如今的他,已經是金玄武神品階的強者!

“柔兒,如果你還活著,那該多好……”他低低的喚著,聲音中有著無法抹去的傷痛,有著對她隨著歲月的增長而越發無法遺忘的深情……

幾日後,在一處小城鎮上,雪柔一身白衣,一頭銀發的優雅而從容的走在大街上,她銀色的發色,絕色的容顏,讓從她身邊經過的眾人都忍不住的回頭朝她看去。

“那名女子是誰啊?怎麽頭發是銀色的?看起來好像也很年紀啊!”

“就是,長得還很美呢!怎麽頭發就是銀色的?”

“那四大名山比武盛會就要開始,既然她也是準備上青山看熱鬧的也不一定呢!”

“也對,大陸上什麽奇怪的人沒有,見多了也就習慣了,只是這名女子,長得還真的好美,真是可惜了她那一頭銀發了。”路上的眾人嘆息著,目光隨著那抺走遠的身影而移動著,很是奇怪,那麽美麗的一名女子,怎麽就有一頭銀發呢?

“小二,給我上點吃的來。”雪柔走進一有酒樓坐下,優雅溫柔的氣質,再加上她絕色的容顏和一頭銀發,一出現就吸引了酒樓裏眾人打量的目光。

坐在酒樓角落處的幾名大漢斜斜的打量著她,一邊喝著酒往嘴裏丟著花生米,一邊邪邪的問著身邊的幾個同夥:“你們看那個銀發女,猜她有多大?”

“容顏長得倒稱得上是絕色,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的女人,你們看她沒盤著頭發,估計是還沒嫁人的吧!不過這麽年輕就一頭銀發,倒還真是少見。”另一名漢子說著,一邊打量著那坐在另一邊的雪柔。

“小姐,來,先喝杯茶,小菜什麽的馬上就好!”小二笑容滿面的迎上了上去,幫她加了熱茶後,點著頭哈著腰的快步到後面去吩咐上菜。

雪柔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,目光則落在外面大街上的行人身上,靜靜的看著,她優雅的舉止,溫柔的神態,讓酒樓裏的一從男子都看呆了眼,一個個癡癡的看著,有的連手裏端著的酒灑落了一地也還混然不知。

她大哥送她出了靈蛇島後,她這一路慢慢走著,欣賞著大陸上的一切,尋找著自己遺失的記憶。她大哥告訴她,在這片大陸上,她可以找到解開她心結的人,卻沒有告訴她,她應該要去哪裏找?以及,那個人是誰?

離開靈蛇島後,她的身心似乎得到了自由一般,心頭隱隱的有著一股期待,期待著什麽,她卻說不上來,她懷著期待的心情在路上走著,就連那百姓們看著她的一頭銀發的奇怪目光,她都欣然的接受了。

大哥曾經說過,她的發絲原本是黑得如墨一般,絲質順滑,不過因為那一場意外,雖然救活了她,但是因為用藥的緣故,她的發色才變成了銀色。本來是打算去天山的,不過四大名山的比武盛會就要開始了,她打算直接上青山得了。

“這位小娘子,你是一個人嗎?要不要我們陪你解解悶?”那原本坐在一旁的幾個大漢走了過來,一臉笑意的來到雪柔的面前,只是,那臉上的笑,卻是讓人看了很是厭惡。

思緒被打斷了,她好脾氣的回過頭來看著他們,打量了一下他們幾人,絕美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,輕聲開口說道:“不用了,我喜歡清靜。”

沒想到她還會朝他們露出溫柔的笑意,幾個漢子見了目光都直了,嘿嘿一笑的說:“你一個人也挺寂寞的,不如我們一起喝幾杯吧?”說著,就等她應話,已經拉開了桌邊的椅子坐了下去,其中一人回頭沖著小二大喊著:“小二,快給我們上酒來!”

酒樓的老板和小二見狀,不由替雪柔擔心,見她一臉溫柔的笑意,由始至終都沒有因那幾個大漢的打擾而出現不愉快的神情,心下一番思量後,這才對小二點了點頭,讓他給他們送酒去。

看著不請自坐的幾人,雪柔唇邊帶著溫柔的笑意,目光落在他們幾人的身上,說:“我好像沒請你們坐下。”說著,慢慢的斂下了眼眸,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把玩著手中的杯子。

幾人被她那雙好看的纖纖玉手給迷住了,目光一直緊盯著,嘿嘿直笑的說:“好像是沒有。”

“那你們可否離開呢?我吃飯不喜歡被打擾。”她依舊一臉的溫柔,說的話就像在是與他們商量著一般。

幾個大漢一聽,流裏流氣的笑道:“有我們陪著你一起,你的胃口會更好,再說,我們坐在這裏,也可以幫你夾菜啊!”幾人臉皮厚,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,而他們也看準了,這說話溫柔的女子,也奈何不了他們幾人。

雪柔輕輕一笑,擡眸看了他們幾人一眼,說:“你們說,三個紅武士打得贏一名白玄武尊麽?”她輕聲問著,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樣的溫柔,然,她所說出來的話,卻是讓幾個漢子一楞。

“你開玩笑的吧?三個紅武士就想打贏一名白玄武尊強者?就是三十名紅武士與一名白玄武尊對著幹,也會被秒殺了!”

“哦?既然知道,那你們還坐在這裏幹什麽?”她輕笑著看著他們,一臉的無害,看不出有一絲的殺意。

幾人腦袋太笨,竟然沒會意過來,而是楞楞的問著:“什麽意思?”一名白玄武尊可以秒殺三十名紅武士,關他們坐在這裏什麽事了?

“你們說呢?”

“啊!”

突然間,其中一名漢子驚呼了一聲,猛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,迅速的退到一旁去,一臉驚恐的指著她說:“你你你、你是白玄武尊強者?”

“什麽?”另外兩人一聽,回頭細想,也驚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,迅速的躲到一旁去。開玩笑的吧?她竟然是一名白玄武尊?

幾人迅速的躲到一旁,偷偷的打量著她,見她舉止優雅而從容,從他們剛才走近她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,而她說出那樣的話來,不就是為了告訴他們,再不走,她可要動手了嗎?見她容顏絕色,一頭銀發,這樣非同一般的人,又怎麽會是普通人呢?他們真是眼睛被鬼遮住了!

想到這,幾人心頭升起一陣後怕,今天真是出門不利了,竟然想去調戲一名白玄武尊強者,要是她對他們動了殺念,他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!

酒樓的眾人聽著他們的話,也不由驚愕的朝那名神色自然的銀發女子看去,見她悠哉的喝著水,繼續把目光落在外面的行人身上,似乎從未被打擾過一樣。

而原本準備送上酒的小二,機靈的把酒放在一旁,換上了熱騰騰的小菜,一臉笑意的來到她的桌面:“小姐,小菜好了,您嘗嘗吧!這可是我們酒樓的招牌小菜。”說著,把托盤裏的幾個小菜擺放在她的面前。

“嗯。”雪柔輕聲應著,看著面前的幾個小菜,這才說:“這沒你事了,你退下吧!”

“好。”小二一聽,這才快步的退開了。

“小二,給我拿點酒菜上來。”

這時,一抺粉色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,嬌俏的容顏,玲瓏的身段,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閃動著靈動的神采,臉上帶著盈盈笑意,一派陽光活潑的模樣,此人,不是別人,正是當年跟在子情後面叫著姐姐的洛菁寧。

她一進裏面,見酒樓裏的氣氛似乎有些奇怪,靈動的美目當即一掃,在見到那抺靠窗而坐的白色身影時,眼中不禁閃過驚艷的神采,尤其是當看到那張絕美的容顏與她曾見過的那人有些想象時,不由快步的走了過去,一屁股就往椅子上坐下,身子往前趴著,好奇的看著她,帶著幾分疑惑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喚著:“姐姐?不會是你吧?”

突然跑出一名嬌俏的少女喚著自己姐姐,雪柔不由微怔,打量著面前的這名一臉天真的嬌俏少女,絕美的臉上泛上了一抺溫柔的笑意,正打算開口時,不想又聽她的聲音傳出。

“姐姐,你五年前怎麽要走也不跟我說一聲?拋下我就走了,你都不知道我追出去找你都沒見到你的影子,姐姐,你的頭發怎麽變成銀色的了?我們不過也才五年沒見,你怎麽好像長得比我大了好多似的?”她疑惑的說著,一邊打量著她,看到她臉上的那抺笑容時,也是揚起了一抺欣喜的笑意的說:“不過姐姐,你比五年前溫柔多了。”

聽到這話,雪柔忍不住的輕笑出聲,為她的迷糊感到好笑,看著面前一臉疑惑的少女,她溫柔的說:“小姑娘,你認錯人了,我不認識你,而且,你也不能叫我姐姐,我今年已經三十有餘了。”

“啊?你三十多歲了啊?怎麽看起來像二十來歲似的?真的好年輕喔!原來你不是我姐姐啊?難怪我剛才還想著,怎麽姐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,不過你跟我姐姐長得還真像,她也是和你一樣,長得好美。”洛菁寧喋喋不休的說著,粉嫩的小口一張一合的,那臉上的表面十分的豐富,看得雪柔眼中的笑意加深了。

在聽到她說她姐姐和她長得相像時,微微一怔,笑道:“你自己的姐姐,怎麽五年沒見就會認錯了?她是去學藝了嗎?你們怎麽會這麽久沒見?”心下有些好奇,難道她和她口中的姐姐長得很像?

“我叫洛菁寧,那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?”她笑盈盈的問著,越看越覺得她跟她姐姐長得好像。

“你可以叫我雪姨。”她溫柔的說著,帶笑的目光看著面前嬌俏的少女。

“雪姨啊!雪姨你長得真美。”她笑盈盈由衷的讚美著,說:“其實她也不是我親姐姐,不過是我五年前要去名劍山莊的品劍大會時遇到的,當時我和她一起去名劍山莊,她還拿走了那把與龍嘯劍齊名的鳳吟劍呢,我姐姐好厲害的,不過我當時忘了問她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了,所以一直找不以她。”她有些郁悶的說著,每次她一提起這事,就懊惱不已。

聽完了她的話,雪柔不禁又是一笑,說:“你連人家叫什麽名住哪裏都不知道,就管人家叫姐姐啊?那她應了你沒?”真是可愛的小丫頭,呵呵……

“當然應了呀!我可是追著她叫了一路的姐姐呢!她也沒反對。”洛菁寧笑盈盈的說著,一手托著下巴說:“不過我已經五年沒見到她了,也不知她上哪裏去了?”

“有緣自會相見,不用急。”她溫柔的說著,對她說:“小寧,你是一個人吧?一起吃吧!”

“好!”洛菁寧欣喜的一笑,點了點頭接過她遞上來的筷子,一邊說:“雪姨,我是天山的弟子,前些天回家了,因為再過些天就是四大名山比武盛會了,所以趕著回去,雪姨,你怎麽也是一個人啊?”說著,夾起一口菜吃了起來。

聽到她的話,雪柔一笑說:“我準備去青山看四大名山的比武盛會。”

“四大名山的比武盛會十年一次,大陸上的人都很重視,現在很多家族都已經起程前往青山了,雪姨,出了這個小城之後我們就不同路了,不過我們在青山可以再見到喔!”

“我一個人走得慢,沿路還到處去看看風景,不過在比武當天,我應該還是會到達青山的。”她輕聲說著,又笑道:“不過到時能見到你的機會不大。”

“為什麽?”洛菁寧不解的問著。

她一笑,說:“我到時應該也就只在遠處觀看,並不會上前,而且,到時大陸群雄匯集再加上四大名山的弟子們,一定是人山人海,誰又能在那麽多人當中找到誰?”

聽著她的話好像有點道理,她不由點了點頭說:“好像是。光是四大名山的弟子就已經數不清了,再加上各大世家所帶來的人,誰還能找得到誰啊?”她說著,又道:“不過雪姨,要是我在四大名山裏找到我姐姐了,到時我一定介紹給你認識,我沒有騙你的,她真的跟你長得很像喔!不過她沒有你這麽溫柔,嘻嘻,她好像比較冷,不怎麽喜歡跟陌生人說話。”

“好。”雪柔輕笑著應著,也好奇著,她口中所說的那人跟她有多像?

而另一邊,在青山中,一身張揚的紅衣著身的白逸,也就是霍逸來到淩峰山中,尋遍了子情的屋子,也沒見半個人影,不由一挑眉梢,暗忖:上哪去了?怎麽不在?

“白逸?”子硯從樹林中走了出來,看著幾年不見,變得越發妖孽魅人的白逸一眼,五年的時間,他多了一份的內斂,變得越發的深不可測,那一身渾厚的玄氣氣息,沈穩的身姿,一看就知他的實力定然比以前提升了不止一個品階。

聽到聲音,他回過頭來,見是子硯,便雙手環著胸,微揚著下巴半瞇著桃花眼,一臉邪肆的說:“怎麽?五年沒見,不認識了?”聲音一落,他也打量著他。

“你是來找子情的?她不在這裏。”他說著,目光落在他的身上。

聞言,他眉頭一挑,說:“我知道她不在這裏,我是想知道,她去哪裏了?”好不容易有機會來見她,她倒不在這裏?不會又跟那冷絕辰去了吧?這個念頭一在腦海裏劃過,心頭不由升起一絲失落,看來她對冷絕辰倒是不一般吶!

不知他在想什麽的子硯頓了一下說:“她沒有說她去哪,也沒說何時會回來,不過四大名山比武盛會,她一定會回來看的,你若想見她,應該也得等到那時了。”

“好吧!那你要是見她回來了,跟她說一聲我來找過她,我就先走了。”他揮了揮手,衣袍一揚大步離去。

見他離開,子硯不由目光微閃,沒想到五年時間,一個個都往這裏前來。他知道在不久前白煜也回來過,倒沒想到他們一個個都這麽把子情放在心上。不過,她這一回是去哪了?不用他跟著,算上今日,這已經是第七天了。

與此同時,在湖心小築中,雷戰祈照樣來到這裏,隨著那紅衣上了小築,當她依舊的遞上藥丸時,他用早就準備好的藥丸換下了她的藥丸丟進口中,半響後,身體也朝地上倒了下去。

幾人看到他吃下藥丸,雪衣便說:“把他扶進去吧!”於是,幾人便把倒在地上的雷戰祈扶了進去,放在那小床上面,這才退到一旁,雪衣去熬藥,紅衣上前脫下他的上衣,紫衣和青衣則站在一旁候著。

子情拿出銀針在小床邊的椅子上坐下,瞥了昏迷著的人一眼,便開始紮針,而她們幾人則在一旁看著,沒有出聲打擾。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,治完這最後一天,他的手也可以恢覆正常,而她也是時候回青山了。

當她的銀針紮下他的手臂時,見他的眼皮似乎微微的動了一下,她不由目光輕閃,面紗下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一個小小的彌漫,拿出一根銀針,就往他的暈穴紮去。

因為連續幾日他都是失去了知覺不醒人事的,對一切的事情都無所知,不過他的手在一日日的恢覆卻是讓他很是驚奇,因為那速度真的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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